2009年4月29日 星期三

廁所的牆

當工作來得特別忙碌的時候,我會特別喜歡廁所。
正確來說,喜歡的並不是廁所,而是廁所的牆。
廁所的牆,當它是一幅有形的牆的同時,也是一幅無形的牆。
當走進廁所,被那四幅光滑的混凝土牆緊緊包圍的時候,那四壁除了將我本人劃分在地理上的另一空間以外,它也將我從另一建制中劃出來。
在那小小的空間裏,現存的社會一切建制仿彿在步進那空間的幾秒之間被完全打破。
圍牆內的規範,與圍牆外形成強烈對比。
不用理會緊張的工作,不用理會非接不可的急電,不用理會生活上的多重角力,將一切置諸腦後;
一個禪字,就存於這有形與無形之間。
這並不是甚麼異次元的爬梳架構,這只是自七千年前蘇美爾人建城以來己出現的生活產物。
當人類生活變得越來越緊逼,滴水不漏得連餘閑也變成不再理所當然的時候,以前一文不值、甚至使人厭惡的產物,在部份社群的價值形態中,己經佔了一個重要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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