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4月29日 星期三

廁所的牆

當工作來得特別忙碌的時候,我會特別喜歡廁所。
正確來說,喜歡的並不是廁所,而是廁所的牆。
廁所的牆,當它是一幅有形的牆的同時,也是一幅無形的牆。
當走進廁所,被那四幅光滑的混凝土牆緊緊包圍的時候,那四壁除了將我本人劃分在地理上的另一空間以外,它也將我從另一建制中劃出來。
在那小小的空間裏,現存的社會一切建制仿彿在步進那空間的幾秒之間被完全打破。
圍牆內的規範,與圍牆外形成強烈對比。
不用理會緊張的工作,不用理會非接不可的急電,不用理會生活上的多重角力,將一切置諸腦後;
一個禪字,就存於這有形與無形之間。
這並不是甚麼異次元的爬梳架構,這只是自七千年前蘇美爾人建城以來己出現的生活產物。
當人類生活變得越來越緊逼,滴水不漏得連餘閑也變成不再理所當然的時候,以前一文不值、甚至使人厭惡的產物,在部份社群的價值形態中,己經佔了一個重要的位置。

2009年4月24日 星期五

一個大快活漢堡的感動

今天加班的時候收到一份下午茶,一份來自公主的下午茶。

我在公司細看這份用大快活膠袋盛載的下午茶的時候,是充滿著愛意與歉意的。電話多次響起,但大意的我又再次走漏眼,讓電話白白地在抽屜中震動。隔了廿多分鐘,才愕然看到多個未接電話與短訊。一看到"can you come down for a while"的短訊,我就知道公主已經可憐地等待了半個小鐘。

這就是為何我解開那大快活膠袋的時候,心中充滿著這種愛意與歉意的矛盾。公主說,都冷了,不好吃了。我摸一摸袋中的紙盒,還帶著餘溫,對,是溫暖的。

膠袋解開的一刻,首先我到看一杯奶茶。我想,雖然公主忘了買好立克,但好歹也是專程買了一份下午茶,在我最疲勞的時候讓我做補充。是一個不夠愼密,但仍不得不疼的公主吧?

至於紙盒中的東西,由於我在生活中看到的大快活盒子,最終打開的時候裏面裝的都是扒餐,我以為,這個盒子裏面的,也是已經跟我混得很熟的扒餐。

抱著這種心情打開了紙盒,不是牛扒、不是雞扒、不是任何要用刀切的塊狀內類,而是一個手掌大的漢堡。

左手吃漢堡包,比起雙手吃鋸扒,工作起來方便得多吧?即使吃的時候不工作,右手也可以拿來按滑鼠溜網。

在這一刻,我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翹了一下︰腦海裏,浮現出她站在餐牌前,一邊排隊,一邊嘟起嘴、想象我用左手吃漢堡包的入迷樣子。